用脚板走出根据地
用脚板走出根据地
重庆酉阳县南腰界镇中国工农红军二、六军团会师纪念塔。新华社记者 吴壮/摄
红二、六军团会师路线图。 (资料图片)
湘渝黔交界的重庆市酉阳县,有个小镇,名为南腰界。境内层峦叠嶂,人口较多,粮食富足,在军事上有广阔的回旋余地。
1934年6月,贺龙等率领红三军在这里修整。1934年7月黔东特区成立后,以南腰界为中心陆续建立了17个区苏维埃、100多个乡苏维埃政权。
虽然“贺老总”带领的红军队伍只在南腰界停留了4个多月,但给这里留下的是难以磨灭的印记。
南腰界的红色记忆
在南腰界镇上有一条红军街,街上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土地庙,在土地庙的侧墙上,至今还保留着80多年前留下的《中国共产党十大政纲》。
这是时任红三军宣传队队长樊哲祥用毛笔抄录在墙的。红军撤离南腰界后,当地百姓用加了盐巴的石灰水填写标语,再用黄泥巴、草木灰和锅烟灰涂抹,才使标语完整保存了下来。
南腰界人民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去保存十大政纲?
“因为红军来了,大家的日子才过得好了,山里的土匪也不敢来了。”祖辈流传的这些话,南腰界村民池再武一直牢牢记着。红军刚来南腰界时,正是插秧的时节,有红军主动帮农民插秧;红军做了饭会邀请老百姓一起吃,老百姓家做了饭邀请红军,战士们都会摆摆手。
池再武的大爷爷池宽成和其他几十个当地青年,就是在那时加入了红军。后来,池宽成还担任了南腰界游击大队队长。
但这支部队并非一路顺遂。史料记载,因为王明“左”倾路线的错误指挥,红二军团在第四次反“围剿”中受到重大损失,缩编为红三军,被迫退出湘鄂西革命根据地,之后在湘鄂渝交界的巫山、黔江等地转移,一直到1934年6月进入酉阳南腰界,红三军才得到休整。在南腰界,军队再次有了正常的党的领导,经过重新恢复登记党团员,从3个半党员恢复到493个党员。党的凝聚力和战斗保垒作用发挥出来了。
穿透85年的时光,尽管其他字样已经变得模糊,但“蘇維”二字依然清晰可辨。当年革命者刻于“红军医院”进门靠左的木板上的这些文字,记载着那段历史。
在大坝村5组杨氏宗祠内办起的这所“红军医院”相当于红三军的住院部。根据红三军九师医务处长董家龙后来的回忆,这个医院前后治愈了400多名伤病员,包括受伤的红军和根据地的人民群众。
当年,红军医生和当地草药医生一起,按照祖传的药方,上山采药开展治疗。红军伤员后期康复就由根据地的人民群众接回家护理。同时,医院积极宣传“预防为主,防治结合”的道理,“群众就医一般免费医治。”
在这些苏维埃根据地里,红军和当地百姓有着牢不可破的鱼水般的感情。
“爷爷杨昌明告诉我,家里当年曾经住了一个排的红军,爷爷他们自己住一间房,腾出两间给红军。”46岁的本地村民杨继川介绍说,“红军自己在食堂吃饭,不在老百姓家里吃,从来不会和老百姓抢饭吃,红军看见没水了,就去‘大水井’帮老百姓挑水,现在这口井也改名为红军井了。”
“爷爷告诉我,当年的红军非常艰苦,没鞋穿,爷爷就用稻草给他们打草鞋,军民感情更好了,红军每天都把家里扫得干干净净的。”他说。
秋毫无犯、亲近爱民的作风,让红军很快获得了当地百姓的信赖。在红三军创建根据地期间,红军战士和百姓同吃同住,不少类似的军民故事在南腰界发生。
红军街上一位黄大娘,曾在盛夏时节用自制米酒接待红军班长,缓解了水土不服与腹泻问题。当时红军要用钱买米酒,她一直推辞,说“只送不卖,看到红军又送米,又挑水劈柴,心里已经过意不去”。
可是,红军依然坚持留下1个银元作为报酬,如今这块银元已捐献给文物保护部门。
猫洞大田上的会师
红三军到达南腰界一个多月后,1934年7月23日,另一支红军部队——红六军团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开始作为红一方面军长征的先遣队突围西征,转移到湖南中部开展游击战争。这支由任弼时、肖克、王震等人领导的部队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与红二军团(当时已改称红三军)取得联系。
对于红六军团的西征任务,贺龙和红三军当时并不知情。一直到1934年10月上旬,贺龙在南腰界一位教书先生家中看到一份国民党报纸,上面刊登了“萧克所部朝川黔边运动”的消息,才知道有一支兄弟部队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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