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远:我为什么要创造熵道
引子(源自“熵道”教育)
熵,一个源自物理学的概念。自1865年克劳修斯创造出熵的概念以来,各个学科的围绕着熵创造出诸多的科学奇迹。
量子物理学家薛定谔以生命熵为核心写出了《生命是什么》、《物质和意识》的现代生物学开山之作,成为现代生物学的宗师,激励了无数物理学家转投入生命科学,直接影响了生命的核心DNA遗传分子链的发现。
信息论创始人香农将熵的概念引入了信息学,信息熵的发现为现代化通讯、互联网的诞生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
1967年,诺贝尔奖获得者普里戈金吸收了控制论、协同论、系统论的精华思想,提出了耗散结构的概念。
既然世界是不可避免走向熵增的,但是为什么我们所处的环境却越来越有序?耗散结构学说完美的解答了这一世纪难题,同时回答了“麦克斯韦妖”到底是什么。而耗散结构的提出,也完美做出了薛定谔《生命是什么》这一哲学终极问题的答案。
由此,耗散结构理论趋于大成,与经济学中的奥地利自由经济学派的经济学理论从物理学原理层面奏起共鸣,完整的阐述了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看不见的手到底是什么。从物理学角度阐述了自由市场经济学的DT>0的核心原理。
由此,来自于物理学的熵与耗散结构,指出了宇宙的未来和人类的现在。熵,作为一种新的世界观,开始从物理领域进入自然科学领域、哲学领域,然后进入各类社会科学领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将原本自笛卡尔时代以来割裂的各学科认知进行着强有力的统一和颠覆。
数学、金融、组织管理、制度建设、商业模式,越来越多的领域被熵所影响,越来越多的成功的经验经由熵这一基础概念从原理层面被揭示,社会科学不再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学科,整个世界发现,人类一直最坚实的支撑不是其它,而是科学。
为了向读者普及熵这一科学概念为世界即将带来的变化,我们采访了“熵道”教育创始人郭远。
(“熵道”创始人郭远)
(“熵道”创始人郭远)
记:您为什么创造“熵道”这一品牌?
答:“熵道”其实源自于我从小的一个理想,能否有一个办法能够整合所有的学科和知识。我曾经读过薛定谔写在《生命是什么》这本书前的一段话:“知识的各种分支在广度和深度上的扩展使我们陷入了一种奇异的两难境地。我们清楚地感到,一方面我们现在还只是刚刚在开始获得某些可靠的资料,试图把所有已知的知识综合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可是,另一方面,一个人想要驾御比一个狭小的专门领域再多一点的知识,也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记:这段话的核心意思是在阐述一个知识领域的矛盾吗?
答:是的。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在阐明一个矛盾——一个人有限的时间精力与知识的广度深度之间的矛盾。现在学科越来越多、而且学科的深度也越来越深,一个人穷一生的精力也无法把一门学科研究到精通,更别说这诸多的学科了。
记:好像的确是这样,那么这个矛盾会带来什么问题?
答:当所有人的知识都局限在某一分支学科的时候,会带来比较多的问题。首先,我们会感觉离智慧和真理越来越远,在某个学科越深入,我们会发现我们的精力根本不够用,所以对其它学科谈不上了解,更别说理解了。作为智慧生命的我们,对智慧和真理是出自本能的追求,这一点会让我们觉得很懊恼。(笑)
记:这样看其实不算什么大问题,毕竟99%的人是没有那么高远的追求的。茶米油盐酱醋茶可能是大多数人更关心的。
答:可是在我看来,这种学科和知识的割裂在实际的社会中,也会造成广泛的影响,影响到每个人的茶米油盐。就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大众会丧失掉分辨能力。因为每个人都会觉得,在其它领域,我根本一窍不通,由此会格外迷信于所谓的行业专家。而行业专家本身可靠吗?在丧失了对知识完整的认知下,行业专家本身就处于一种不自信的迷茫状态。我们经常会看到,很多行业的专家在同一个经济、社会问题上争执不休,意见和结论甚至完全相反。那么,在大众只能信任行业专家的情况下,如何分辨谁说的是正确的?分辨谁是真正的专家又成为一个难题。所以,在学科的割裂下,大众丧失掉分辨能力是必然的。
记:那会造成什么后果呢?
答:后果就是现在几个流行词语——“没上车”、“智商税”、“割韭菜”。举例来说,在08年前后房价大涨的前夕,我还记得当时针对房地产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房价必涨,一个是房价很快就要暴跌。两派专家从宏观、微观、刚需、投资等各个角度分析,得出来的结论完全相反。至于相信哪个专家,对民众来说根本无从分辨,完全就是赌大小、看名气、碰运气。一大批相信房价要暴跌的人当时咬咬牙还是能买上房的,但是由于丧失了分辨能力,北京房价一路从几千元暴涨数倍到6、7万一平米,此生彻底搭不上车了。作为目前国内家庭的核心资产——房产,这个“没上车”让很多人不知道损失了多少柴米油盐。
中国观察